[刀剑乱舞-石切丸中心]一日千秋（四）
荒了好久，我回来接着写了（
大量捏造私设。
石切丸采用前主源义平设定。
OOC，慎。
非常轻微的三日石倾向。更加轻微的审神者出没。
四
今剑当真带着石切丸摸进三日月的房间，从屋角的立柜中取出点心匣子，石切丸觉得这样不好，可看着软蓬蓬的面点，还是接了一个过来。
点心入口的瞬间，浓郁的味道便在嘴里化开，啊——这个就是“甜”吧？真的好甜啊，他抿抿嘴唇，手里的点心只剩小半块了，他不想一次吃掉，又咬了一小小口，半天都舍不得咽下去。今剑看他的样子，直接又塞了好几块给他：“都给你呀，三日月不会在意的。主人有的时候还会带来现世的点心来分，有个很甜又有点苦味的叫什么来着……巧克力？三日月不太喜欢，就全都让给我了，等我待会儿给你找找……”
“哎呀呀，谁说我不会在意呢？”
两个人听到这儿，都一并回头，三日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拉门走了进来。看着少了好几块点心的匣子，笑着叹口气，石切丸手忙脚乱地想把手里还没吃的放回去，三日月倒是直接盖上了盖子。
“三日月啊，你之前偷吃石切丸点心的事，他如今忘了，我还记得呢。”今剑做了个鬼脸，“这次就当还他吧。”
他跑了出去，多半是去找岩融了。这下，屋里又只剩下了石切丸和三日月宗近两个人，石切丸两只手都拿着点心，也不好做什么。窘迫不安地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掂量了半天，干脆全都交给了三日月。
“点心很好吃，谢谢你。”
见他这样，三日月为了让他安心，便接了过来：“今剑带你去了哪儿？”
“他带我逛了逛本丸，见了很多别的刀。”石切丸如实回答，“还带我去了锻刀的地方……我们都是从那里‘召唤’的吗？”
“嗯……可以这么说吧。”三日月扬扬手，“刀匠打造出可以供我们现形的‘容器’，审神者诵念降灵的咒语来召唤我们附身，以此作为根基赋予我们真实的形体。差不多就是这样……不需要太过在意这个，很多事就连我也不是那么清楚啊，哈哈。”
“好像是很难懂……”石切丸侧过头，“你也是这样来到本丸的吗？”
“嗯，我是。当时陪同主人站在锻刀室里的，正好是你。”
“今剑也这样说。”石切丸的声音压低了些，似乎犹豫了片刻，才把后面的话问出来，“那个‘长大的我’好像一直都在帮刀匠锻造刀……？”
他想象自己就如同有成先生门下那些学徒一样，将袖子用绳索扎紧，执着铁锤等等将烧红的铁块一下下打成薄片，不由得心里咋舌。
三日月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然而听到这问法和认真烦恼的语气，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不，你也经常出阵，主人可是跟我说，他行军打仗若是没了你或者萤丸，那就真叫人头痛了。”
“我在这里，做过这么多事啊……”
他的声音压低了，三日月想起方才和岩融小狐丸他们提起的话题，便顺着问了下去：“石切丸，来到本丸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呢？”
“我正在神社学习祷课，也在有成先生那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石切丸听三日月这么问，表情舒展开了些，这个问题他是答得出的，“但神社的神官说，我不是被有成先生差人送来的……可我也想不起什么……”
话说到这里，他显得有些消沉：“神官说，若是我能成为合格的御神刀，饶速日尊大人或许可以……啊！”
他猛地一抬头大叫了一声，倒是将三日月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忘记了，今天的祈祷还没有做！”
他急腾腾地冲到了走廊，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三日月宗近连句叮嘱的话都没说出口。
“唉……果然还是石切丸啊。”
三日月宗近自言自语。
***
“一定要我们去问这些事吗？”
同一时间，本丸一处僻静的外廊，坐在廊边的狮子王抓抓头发——哪怕算上整个本丸的刀剑，他也依旧是喜欢笑闹好动的那一类，更勿论在平安派的刀剑中了——此刻他却敛下笑容来，坐姿都没平素那般随意。
“就是这样。”小狐丸站在他身侧，语气礼貌的重复了一遍请求，“本丸里同成为御神刀之前的石切丸接触过的，应该只有你们二位——”
他顿了顿，看向坐在狮子王另一边，仍在漫不经心地喝着茶的髭切：“虽然主人还没有下达正式的命令，但能不能请你们先行向现在的石切丸略微打探一下呢？”
“那又不是什么好事。”狮子王撇撇嘴，“真为难啊？我已经见过他啦，就是个普通的短刀的样子，小今剑介绍了之后，他还叫我‘哥哥’来着，肯定是不记得我——”
“不记得这件事本身就是问题了。”小狐丸接下去，“也许只是他自身记忆确实在那段时间有缺失，但是也有其他可能。”
同为付丧神，他们多少都经历过这样的幼儿体态——得到实体之前的付丧神形貌的变化，根本上说都与灵力存量相关，灵力需要缓慢积累——而也许是出于模仿人类的心态，他们灵力弱小刚能现身时便是幼儿的样子——而积累的上限则决定了他们最终固定不变的形貌。譬如短刀无论存世多久，介于容纳灵力的本体尺寸所限，现出的形象和思维方式也便限制在孩童水平。胁差多为少年，打刀太刀形态多为青年，大太刀和枪类则更为年长也有这些原因。其中也有少数例外，但大体规律如此。
石切丸在本丸一直都是成人形态，而审神者又证明赋予形体的灵力流通并无异常。说明他并非像萤丸那版，储存灵力的上限从一开始就出现问题，而今回到幼儿形态以及失去记忆——更像是付丧神的灵体状态直接回溯到千年之前。
“他在神社最初的日子，因神社的记载遗失已并不为人所知。我也无法确定他是否就是如今的状态，主人已去调查了——但是之前的交谈里，他并没有提到在神社之前，自己是否有其他的主人。”小狐丸继续解释，“所以需要你们……”
“询问他是否留有自己是恶源太义平的佩刀的记忆，并且需要我们来确认真实性——是吗？”一直没有说话的源家宝刀之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转过脸来看向小狐丸。
“正是如此。这牵扯到历史改变——亦即是否有时间溯行军在影响历史的可能性。”小狐丸点了点头。
“好复杂啊……”狮子王发出轻声感叹，“我不擅长动脑筋啊，爷爷可没教过我这些……”
“不用说明，只要旁敲侧击便好，若他对问题真的没有反应，再做其他打算。”
“唔……”狮子王又抓了抓头发，他想不到什么理由推脱——他曾与作为源义平佩刀的石切丸交战过，但那段记忆虽已不甚鲜明，但也并非模糊到无法描述。作为最早来到本丸的太刀，他在本丸见到石切丸时，也曾为对方的变化感到惊讶，但那毕竟是一千年，发生什么也不奇怪。
可记得是一回事，面对如今短刀模样天真无邪的小鬼，这事怎么问相当令人头痛，他可不喜欢也不擅长弯弯绕绕的问法。
“抱歉了，还容我拒绝这个请求。”
传入耳中的声音令狮子王一愣，过了半秒才扭头盯着做出如此回答的髭切——对方唇边的笑意都还未敛去。
“您……”小狐丸显然也未意料到得到这样的答复，一时竟没说出什么。
“哎呀，大家都差不多是一个时代的，年纪相差无几，还是省掉敬语好些。”髭切站起身，笑容依然，“我呀，本丸的同僚们都还认不全，弟弟的名字都要好好想一想的，就别叫我去了吧？”
他半开玩笑般地说着，正如平素见他叫不出膝丸名字的样子，让人一时分不出真假，也找不到什么理由继续说服他。
“再说，三日月自己都没想明白到底想知道什么吧？如果真的那么想要人去问，让他自己来找我们呀。负责来传话的小狐丸。”
“什么叫传话……？”
狮子王看着髭切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小狐丸一副忿忿不平的表情，心里却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髭切到底什么打算，至少这件事他可以顺水推舟不用做了。
***
石切丸费了好大力气，也没能摸到放在立柜顶上的御币，一定是之前的自己在祈祷完后放在那儿的。他想起早些时候，他被举起来的高度——如果他有那么高，把东西放在那里一定很简单。
四下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用来垫脚的凳子，只得从房间另一侧拖来靠垫，期望这一点高度能多少起些帮助。可那根本没用，他试了一次，就再明白不过了，但却依旧徒劳地抬起手臂，试图摸到柜子的顶端边缘。踮脚很难保持平衡，不一会儿他的脚就酸了。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办法做到呢？他不甘心，却几乎没什么力气再做尝试。
拉门的声音一响，石切丸回过头，太郎太刀正要走进来，看到石切丸后顿住了脚。
“抱歉，我打扰你了吗？”
石切丸摇了摇头，他当然还记得对方，也还记得后来今剑告诉他，他们经常在一起讨论神事的话题。
“那么失礼了。”太郎太刀颔首后走进来，他对待石切丸的态度十分普通，好像石切丸一开始就是如今这个样子似的，这让石切丸松了口气。
“你需要这个？”
见到石切丸站在立柜前，太郎太刀大抵猜出了他想要什么，不等石切丸回答，便将那枚御币拿下来交给了石切丸。
“十分感谢您。”石切丸磕磕绊绊地说着，对方回礼后也并没什么表示，而是忙碌起了自己的祷课准备。石切丸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最终拖着垫子蹭到太郎太刀的座位旁边：“我在这里，会影响您吗？”
“请您随意。”太郎太刀说着，过了会儿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之前也会一同进行法事。”
“那一个‘我’……和您关系很好吗？”
石切丸犹豫了一下，才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他认识太郎太刀，但对于他来说，这是今早才发生的事情，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太清楚所谓人世间的情感到底该如何界定程度，但我们在出云便是旧识了。”太郎太刀想了一想，“应该可以算好吧。”
出云！听到这个词，石切丸心里猛地被什么敲打了一下似的，那个长大的他，已经可以跟随神明前往出云了，甚至可能已经去过许多次了。
“您还想知道些什么吗？”
太郎太刀再次的发问，让石切丸回过神来。
“唔……我有问题想问，但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他停顿了半天，太郎太刀一直沉默地等待着，并没有开口催促。
“长大的我是怎样的呢……很多人都说我在这里做过了很多事，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三条的那些兄弟们——虽然他们都是有成先生的父亲的作品，但他们是这样说的——我和他们的关系好吗……？”
确认石切丸没有再继续补充什么，太郎太刀才开始回答：“我和他们并不算十分熟识……我前面也说了，我对世间感情的评判很陌生。但，从他人的态度和您曾对我平时谈及的事来说，三条的关系十分牢靠。”
“这样吗……”
“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呢？”太郎太刀有些疑惑，毕竟据他所知，三条的刀剑，今天一直在为石切丸奔忙。
“没什么……我只是……既然太郎先生都这么说了，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他有点不安地晃动了下身体，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后，才继续说完：
“关系很好的话……为什么他们见到我时，好像都那么‘失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