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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XH-西索&库洛洛]愚蠢

075.愚蠢[HXH-西索&库洛洛]

在西索出发进入贪婪之岛之前,他们在一起过了大约五天,达成寻找除念师的协议花了他们大约十分钟。之后西索饶有兴趣地看了他四天半。

旅团里没人知道库洛洛平时去哪儿,也没人知道他平时做什么,西索本以为是因为自己在团里人缘不好(说起来他们居然也讲究人缘),让得知团长的信息变得举步维艰,后来他意识到那些蜘蛛里是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库洛洛不想联系他们时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开始缺席了。

“你吃饭吗?”

库洛洛放下手中的书,问房间另一边的西索,他不请客,也没说要分摊,询问西索是否吃饭并非邀请,只是好奇似的,哪怕共享一张餐桌,他们也像是在拥挤的餐厅里刚巧拼桌的陌生人。然而这意外的独处时间里他们过得竟然挺安逸,也没人来找库洛洛的麻烦,虽然用他的假尸体拍的头像的通缉令已经撤销,但这不妨碍这长相早就被散播开来。不过黑手党势力盘根错节,十老头一死,有的是黑帮首领当面咒骂他死得好应该活着遭这份罪,关起门来举着红酒以敬幻影旅团的名义开派对,而集这奇妙爱恨于一身的强盗头子刷着不知哪个倒霉蛋的卡从高档餐厅吃到路边摊。

然而没人来打扰,这日子说来也实在挺无聊的,库洛洛除了看这个书看那个书,再没什么娱乐活动,啤酒都不喝到第三罐,西索突发奇想弄来几碟游戏丢给他,然而库洛洛宁愿看便利店买的周刊漫画。库洛洛不在乎他做什么,自然也不会在乎他的意见,哪怕偶尔出于礼节地询问(都是零七八落的琐碎小事),也一条都不打算考虑。

西索意识到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话说回来他本来留下也只是打发打发库洛洛找来那游戏后运抵的时间而已),不是团长的库洛洛泛善可陈,知道一点不知道一点,都跟他期待的决斗没有丝毫关系,然而他站起身来时库洛洛突然从沙发上抬了头:“很有趣吗?”

“是的。”句尾是看不出态度的梅花,西索不知道库洛洛说游戏还是十分钟前他问他的电影名字,但都习惯性地撒了谎,反正也没有什么必要跟库洛洛讲真的。

库洛洛低下头接着翻杂志,但他跟西索摆了摆手,大概是说再见的:“真高兴你也这么想。”

西索明白过来,他其实是想问这共处的几天。这事挺稀奇,这是库洛洛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把两个人的感受联系起来,而实际上,他们两个人都对对方目前的想法全无兴趣,甚至连多花些精力思考行动与语言的意义都是多余的。即使如此,西索也依旧问了他一句:“你觉得哪里有趣?”

毕竟实际来说,他应该恨他的,或者至少也该憎恶一下,可库洛洛只是抬起眼来看着站在门口的西索,甚至都不打算站起来。

“喔,你看。”他把领口的扣子拨开向下扯了扯,那脖颈白皙,青色的血管凸出形状,“你现在掐死我比掐死只路边的猫还容易。”他对西索说着,然后又笑起来把那颗扣子扣了回去,“但你又不能杀我,这真有趣。”

库洛洛用轻飘飘的语气陈述这件事实,他不觉得自己或西索的处境有趣,只是这件事情本身令他产生感触,像是小说里的一段情节,电视剧里的蹩脚桥段,而他站在屏幕外,拿起笔来写一段影评。在这情形下,他可以毫无警惕的和西索共处一室,困了甚至捧着书打瞌睡,西索凑近过他到能数清他眼睫毛的距离,他呼吸都丝毫未乱——那是真睡着了,不是装的。

我不能杀你,我竟然还不能杀你。

多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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