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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石切丸中心]一日千秋(一)

初衷是治愈系,不过并不是卖萌文。

将会有大量捏造私设。

石切丸采用前主源义平设定。

OOC,慎。

三条家戏份多。

非常轻微的三日石倾向。

更加轻微的审神者出没。



一日千秋




石切丸被室外的鸟鸣声音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室内的空气很凉,窗外的天色茫茫的白,能闻到雪的味道。下雪了吗?他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又很快缩了回去。

好冷啊,可是天已经亮了,要起早准备祷课,如果被宫司发现自己偷懒,要被骂的,神社里只有一名严厉的老神官看得到他的样子,老人并不会因为自己是柄才恢复了灵力没多久、刚刚可以显现出模样的御神刀就放松要求——堂堂御神刀,却起得比参拜者还要晚,成什么体统?这个样子,怎么让人放心去出云呢?

想到这里,他翻过身,神官的衣帽就放在枕边不远的地方……不,那不是自己的衣服。

太大了。

他倏地清醒过来,伸出手一把拽过帽带——那帽子扣在头上,足以遮住他大半张脸。宽大的衣袍也好,黑白两色的内装也罢,就连自己身上这件就寝时的衣装,也稍不留神便全数滑下来。

是什么人……拿错了吗?不,这个神社里只有他一柄御神刀,人类无法触及灵体之物,怎么会放错呢。还是神明在捉弄他?

……不。

这里甚至都不是神社。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陈设。他裹着过于厚重的衣服,一拖一拖地走到门边,顾不得多冷,用尽力气拉开了门。屋外是被雪覆盖的庭院,不是神社,绝不是神社。从他的房间向外看去,不该有那么多的其他的屋子,池塘上也不该有木桥。这个时间,宫司和巫女们都该醒来了,可外廊静静的,所有的声音,都像被雪吞没一样。他什么都听不到。

“石切啊,你醒了吗?今天是轮到我们去远征了……石切?”

他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有人走来,他抬着头,愣愣地看着来人——比起他熟识的神官们,对方实在过于高大了,一袭靛青色的狩衣,身上还着有盔甲,腰侧一柄太刀修饰繁复,是名武士模样——看到石切丸,那来人似乎也因过于吃惊愣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又唤出名字来。

“……石切丸?”

对方上前一步,而他猛地退回了屋里,顾不得衣服已经掉落到身后,扑过角落里紧紧抱住自己的本体,背靠墙角看着来人,不肯再迈出一步了。

“你能看到我。你知道我的名字。”他看着仍然站在门外的人,这个角度,对方的身体恰好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模样。而对方似乎也被吓着了,竟不敢走进屋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不是,石切,这到底怎么……”

“神官把我送走了,是吗?”

这句话说到结尾处,他的声音已经颤抖得教人无法听懂了。


***


那个人把门关上了。

离去的脚步声先慢后快,很快就隐没在了回廊之后。

石切丸这才察觉到屋里无比寒冷,他的衣服只还剩一点稍稍盖在身上而已,他小心翼翼地听了好一阵,确认再没有什么别的动静,才松开大太刀,重新把自己裹紧。

这是哪里呢?明明昨天还在和神官们说话,学习祈祷的法事。按说,神官不会无缘无故地丢弃他,是神社出了变故,或者他做错了什么,不能再当御神刀了?

还是说,他真的忘记了什么。就像那个人临走前问的一样——

“能认出我是谁吗?”

那个人的音调放低了,但能听得出情绪还是紧绷着的,他在神社待的日子虽不很长,但前来参拜祈祷的人也见得不少。那些声音,有的执着,有的痛苦,也有像刚才那样,紧迫而慌张。

他想试着辨认对方脸上的表情,但无奈光线遮挡,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从动作判断对方的意图。

“我不认识你。”

这样回答之后,对方本来已经扶上拉门的手,又慢慢地放了下去。

“……你不要去别的地方。”

沉默片刻之后,那人只留下这短短一句话便离去了,也没有向石切丸交代自己的姓名。无论怎样,室内再次安静下来,拉门似乎将他与室外的一切隔绝开。过了片刻,似乎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了吵闹的喧哗,间杂孩童的大呼小叫和纷乱的脚步声音。这是间好大的庭院啊……或许是哪位武士人家?可是在神社生活了这些日子,外面发生了什么、如今是哪个姓氏最为有权,他已经完全不知道,猜都猜不出什么名字来。

走廊再次传来脚步声,他一惊,又把手中的刀抱紧了些。

“石切丸殿,我可以进来吗?”有人敲了敲门,和先前的声音不是一个,从投射到门上的影子来看,身量也比那人矮些。他不知道怎么答话,索性什么都没说,那个影子等了一会儿之后,才再次开口。

“那我进来了,请不要害怕。”

这与方才那一位,果然不是同一人了——石切丸看着走进屋来的人,天色渐明,他看清了对方青色的短发,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从来没见过这个颜色的头发呢。那人在他面前放下一叠衣服,看来是孩童身形了。对上石切丸的目光,还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事出突然,这是我管我的弟弟们借来的。请您先换上衣服,之后会有人来告诉您发生了什么的。”

面前来者的语气听起来,比方才那人要和缓多了,眼神也颇令人感到安慰,石切丸略为放松了些,但他并没立刻行动,想要开口,嗓子却因紧张而几乎说不出话:“我——”

这里是哪里?神社出了什么事?是谁送我来的?你是谁?你为什么认识我?刚才那个人又是谁?他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问。但情急之下,竟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我的名字是一期一振。您叫我……一期就好。”见他问不出来,来人则首先报上了自己的姓名,石切丸张开嘴又合上,这对于人类来说可真是个过于奇怪的名字。

除非……

他伸出手,摸了摸放在地上的那叠衣服,触手可知那布料光滑的质感,愣了片刻后,他蓦然拔高了声音:“您也和我一样么?”

“您将我看作人类了吗……?”

一期一振的表情似乎凝滞了一瞬,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他在说什么。然而听到这个反问式的回答,石切丸不由得又将大太刀抱得紧了些:他是真的没有分出来——就和刚才的来人一样,他从他们身上可以切实感到形体存在的实感,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就更确定了,血液的温热,身体内部跳动着的韵律,都是人类才有的——他可是祛除病魔切掉肿块的神刀啊,只稍稍集中注意力,就足以了解。

……不……或许他已经不再是了。

想到这里,他抽了几下鼻子,一期一振察觉到了,但并没再说什么。

“石切丸殿……这件事解释起来要花不少时间,您先将衣服穿好。我向您保证,您想知道什么,之后都会有人回答您的。”他站起身,重新走到了门外,“我在外面等您。”

室内又只剩下了石切丸一个人,除却因切实感到寒冷而明白自己必须穿上衣服之外(话说回来,那衣服真是样式奇怪),方才一期一振说的话,石切丸一个字都能没听进去。


***


“一期哥,石切丸老爷还好吗?”

一期一振刚刚关上门,药研藤四郎便从拐角处转了出来,担心惊扰到房间里的人,一期一振提醒他放轻些声音,药研点了点头。

“早上见到三日月老爷那副模样,可真是吓了我一跳。”

一期一振点点头——药研说的自然是早些时候,三日月几乎是跑着敲开了他们房门的事。此前本丸的这把天下五剑可说对任何事都能泰然处之——而他们当时所见的三日月的表情,简直让人怀疑是在本丸内遭遇检非违使突袭。

这件事岂是三言两语便能解释清楚的,更何况三日月话语急促(这更少见了),一期一振听他说了几遍,才终于帮着他把情况理出来。

——本丸的大太刀石切丸,一夜之间突然变为了犹如短刀般的幼子身形,并且显而易见失去了记忆,就连同一刀派、关系密切的三日月宗近,都没有认出来。

这事情听着教人觉得荒谬不堪,若非眼前之人绝非鹤丸国永假扮,一期一振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三日月宗近在请求他帮助后便立刻去通知审神者和其他三条刀剑,让一期一振还是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然而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在真的见到那个石切丸后,他仍然有些不知所措。

关系平常如他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平时经常同石切丸一起行动的三日月受到了多大的冲击。

“要不要我进去好一点?”药研问着,“毕竟若是看身形,作为短刀的话……”如果他们面对的真如三日月所言,是个“受惊”的小孩子状态的石切丸,那兴许让身量相似的人过去会好些。

“他现在……比你还矮些,药研。”

一期一振比划出了一个高度,药研歪了歪头,没再答话——走廊另一头,他看到厚和乱正往这边探出头来,似乎在打量有没有什么异常。他趁着一期一振没注意,招呼他们缩回头去,待会儿再来。

“是不是有点太久了……?”一期一振估摸了下时间,总觉得有些不安,若是真的没有动静,是否还是让药研进去看看情况好些……?

正当他想要开口询问自己弟弟的意见时,拉门自己开了——药研连忙往一期身后退开,生怕吓到从屋里走出来的“生人”。结果等他看清石切丸的样子后,又忍不住往前探了探。

“抱歉……我一开始没有弄明白该怎么穿。”

穿着粟田口内番服装的石切丸小声地说着,他甚至都没抬头看一期一振,这奇怪的衣服式样他从没见过,甚至不知道穿得对不对——但某种意义上说,研究穿法也花去了他大半的注意力,现在他看起来,远没一期一振见到他时那么慌张了。

“哎呀……这可真是……”药研看着石切丸,比起惊讶于变小这件事,更令他感叹的是另一件事:这么一穿,简直就像是平野和前田,多了个兄弟一样。

“这是我的弟弟,药研藤四郎。”一期一振蹲下身,看着石切丸的眼睛,“我带你去找能回答你问题的人吧。”

小石切丸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


TBC


我要靠小砌砌治愈自己的心灵(。

顺便也给大家治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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