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石切丸中心]一日千秋（六）
极化了，这个梗可以收拾收拾写完了，我真没弃坑
某天早上，本丸的石切丸突然变回了小孩子的幼年身形的事
大量捏造私设。
石切丸采用前主源义平设定。
OOC，慎。
非常轻微的三日石倾向。更加轻微的审神者出没。
六
小石切丸小心的展开那几张纸，仍是那一个石切丸的字迹，开头的几行字就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三日月殿，我不确定这样给您写信是否合适……]
这是信吗？看起来像是写给三日月宗近的，可他们如果都在这里生活的话，有什么必要写信呢？
而且这封信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了。
信纸上只剩几滴墨点，和将写下的字迹涂掉的横线（然而即使是涂改的地方，也连不成句子的长度），除此之外，更多的地方是空白。他将信纸抽出来，对着光仔细分辨，也没找出什么其他的痕迹了。
也许是被什么事情打断了，就这样搁置下来了吗？
石切丸这样猜测着，隐约的不安在他心中萌芽，但好奇心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下一张纸上，同样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对不起]
他在道歉。
他做错了什么事吗？伤害了什么人吗？可是又是在向谁道歉呢？
石切丸方才翻阅的日记里，他也见过那一个石切丸写下的道歉的句子，比如忘记了喂马或洗衣的安排，检讨出阵时的行动等等。在神社，老神官教他要每日自省，承认自己的错误是他习惯的行为，但他几乎是直觉一样地明白，在这张纸上写下的要道歉的事，和日记里的那些都不一样。
就连笔道看起来都是略微颤抖的。
……那个已经那么高大的自己，也会有握不住笔的时候吗？
石切丸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翻到最后一张纸上。然而这张纸上的内容并没能解答他的疑问。
一横。
一横。
又是一横。
这张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些短促的横线，从墨迹的颜色来看，或许不是一次写就的。
横线……
石切丸的手指碰到那横线上，突然反应了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记数。
所有的横线加起来一共有十六道……这是什么数字？
最后的那张纸上，则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纸边上却有不少褶皱，像是什么人曾经抓住这张纸，又放开，又再次抓住。
……也许他想过要写些什么，但到了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写。
他看着最后那张空白的纸，一些模糊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成形，但他又不敢真的抓住那些漂浮着的思绪。
也许……
“你在这里呀？”
三日月宗近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来，石切丸险些被吓得叫出声音，手中的信纸一抖，全都掉在了地上。
他什么时候来的？自己一定是太入神了，根本没有发现对方在这里。
“……啊，抱歉，吓到你了。”三日月的声音很温柔，在石切丸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近，帮着捡起那些四散的纸片，拿起写着他名字的那一张时，他愣了一下，小石切丸这才意识到，这些东西被放在那么隐蔽的位置，兴许是不该给别人看见的——但时机已经太晚了。
“……我，我不是故意乱翻‘他’的东西的。”小石切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三日月并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只是将那几张纸片收作一叠，递还到他手里。
“这有什么要道歉的呢？这是你的东西啊。”三日月笑起来，“我找不见你，想着也许你会来这里，要是累了的话，就在这儿休息会儿吧，过后我带你去吃晚饭。”
他说完，兴许也看出石切丸的局促不安，竟是站起来要走了。小石切丸看着他要走出门去，把信纸放到一边上前拽住他的袖袍，三日月回头，他又连忙松开了手。
他们两个人一时都没再说话，过了好一阵，三日月弯下腰问他：“要我在这儿陪你一会儿吗？”
他摇了摇头。
“那是需要我做什么别的事情吗？”
“我……我有想问的事情……”又沉默了片刻，小石切丸才开了口，“‘他’……我是说，那个长大的我在这里……出过什么事吗？”
这问题的范围太过广泛，三日月似乎一时也没弄清他的意思，思考了片刻才回答道：“他受过几次伤，但在这个本丸里，有审神者的灵力，因而很快便痊愈了，并没有过什么危急的情况，你是觉得这和现在的情况有关……”
“不，我不是想问这个……他……”小石切丸的声音变得很小，突然间，他就变得像是难以开口呼吸一样，所有的声音都凝滞在喉咙中——这猜想太可怕了，他甚至不想将它说出来，就连念出那几个字，都变成了极为困难的事情。
察觉到他变得有些喘不上气，三日月单膝跪下来，伸手抚平他的后背，一下一下，速度轻缓，他终于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谢谢。”
“没关系，”三日月重新站起来，“这是你教给我的。你想问什么呢？慢慢说，不要着急。”
“……”小石切丸沉默了一阵，随后深吸一口气，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的才把方才的猜想说出了口。
“……他在这儿……杀过人了吗？”
***
——他杀过人吗？
三日月宗近愣住了。
从未想过会从面前的孩童口中听到这样的问题，他一时竟怔在原地。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过了很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正问出这个问题。他不该这样和一个小孩子说话的，但此刻就连他自己都没法控制思绪的方向。
“……我不知道。”小石切丸仍低着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在神社的时候，神官是这样记数整理人们送来供纳的东西的，但是……我……”
只是摸着那张纸片，就觉得喘不过气。
如果像他们告诉他的那样，他已经成为了接受人们祈愿的神刀，还历经了上千年之久……那么，又为什么要去杀人呢？是因为这里的审神者所说的，他们的敌人造成的吗？
还是其他的缘由？是他曾经也做过这些吗？是了，他是一把刀，去神社之前的日子，虽然想不起了，但或许也有过这些时候……可是，既然已经成为了御神刀，为什么还会……他是自愿的吗？还是——
“石切丸。”
“……我……”
“石切丸。”
“……！”
三日月突然变了调子的声音把他震住了，他猛地抬起头，看到对方正看着自己，眼中那弯新月因角度不同，变得愈发澄净通透，他看着那双眼睛，不知怎么便没法移开眼神，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下来。
“你看着我。”三日月的声音缓和下来，他直视石切丸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认为，但我知道他不喜欢这样，只要我同他在一起，我绝不会让他去做这样的事。”
“……可……”
“我知道你就是他，我不会敷衍你。”
三日月的声音不重，但态度却是严肃的，石切丸怔了片刻，三日月看他的眼神，知道他听进去了，这才继续。
“他在其他的时候做过些什么，我并不十分清楚，若你着实想刨根问底，也不急于在这一刻。”他说着，又为打破这僵持的气氛似的笑了笑，“你也看了不少时候吧？我们去庭院里休息一下吧？我之后也会帮你一起问的。”
“……好吧。”
石切丸点点头，他听出若是自己再坚持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三日月应该是打定了主意不要再继续探究这件事了，便通过三日月进来时的拉门，走出了房间。
“……”
三日月宗近在跟着离开前，看着那叠信纸，皱起了眉，然而他最终也并没有拾起它收好，而是叹了口气，转身合上了门。
TBC
